畜生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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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升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。

它懒洋洋的照耀着大地,泼洒出温暖而和煦的阳光,城市的一天从街道开始,那里有辛勤的清洁工人在劳作。

k市的东南角有一座山,说是山也不见的有多高,毕竟是人工堆积而成:成百数千辆工程车,不分昼夜干了半年,才初具规模。

山造好后,鼎盛集团又搞到了政府批文,在山上修了一条水渠,又请来附近的村民,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,载了排排树苗。

三年后,树苗渐渐长大,原本贫瘠的土地,变成了世外桃源。

此时,山上再次热闹起来:建筑材料不停的通过卡车运了上去,一批批工人,开始在上面安营扎寨。

山下的村民看得一头雾水,这又要干嘛?

打地基,灌注混凝土,仿佛是一夜之间,漂亮的洋房拨地而起,它有个好听的名字:山岚城。

很多人并不清楚,它的主人是谁,但并不妨碍众人对它的推崇,开盘只有短短两个月,这个高档社会便销售告罄。

究其缘由,不仅仅是因为社区建造得精巧,更重要的此处风水好。

聂世雄请了台湾有名的风水师,来k市考察了许久,最后决定在东南角动土:他的老家在湖南。

那儿有山有水,风景极佳。

后来父亲工作调动频繁,好不容易在k市安下家来。

但男人难舍乡情,隔三差五就要回老家走一走,末了,动了修建宗祠的想法,一个电话过去,翌日便有人主动请缨。

聂家的宗祠占地颇广,气派如同将军府。

平时聂世雄很忙,并不能总回去,但每次回乡,总能看到大量的贡品,如同小山般堆满了屋子。

他翘起的嘴角带了几分无奈。

这里有专人看管,他从其手中接过一本花名册,漫不经心的翻看起来。

册子是竖排的,每行都有一个名字,名字的后面是职位,职位下来便是数字:大小额度不等,最低的是五万。

男人看得颇为不耐,捏起了最后一页:共计八百多万。

他冷哼一声:对于现在的他来讲,这点小钱,根本不值一提,令他在意的是这些挖门盗洞的硕鼠。

聂老先生身居高位,大儿子追随其父,为国家效力,如今也十分了得,至于他这个小儿子?

聂世雄微微眯起双眼。

他不得不佩服这些官员,见不到自己,就学着曲线救国,来他的老家,给他的祖宗祭拜,不过也算人家有心。

k市原本的规模并不大,坐落在平原地区,没有秀丽的山水,但百姓得到了好的父母官,短短几年,它开始迅速发展。

工商业蓬勃起来,可自然风景如旧,聂世雄住得有些憋屈,才会大费周章的积山造林,打造高档社区。

无疑他的努力并未白费。

山岚城建好后,聂世雄特意留了一块私人区域,为已所用。

他的庄园与社区接壤,欧式风格,有假山和喷泉,花园内建有泳池,离家门不远处有一片耕地。

正值上午,十几个农民,拿着锄头正在劳作。

管家站在地头,看了一会儿,叮嘱工头几句,便转身往别墅走去,远远的看见门口有一个人。

仔细一瞧,似乎是保姆王妈,他紧走几步来到近前。

“有事?”

王妈轻轻搓了搓手:“小姐早饭没吃,敲门也不应,您看……”

管家停住脚步,微微侧目。

“现在几点?”

“九点!”

管家没说什么,迈开大步继续往前走,王妈则紧跟其后,直到手碰到大门,他顿住脚步,回过头来。

“那就再等等,十点还没动静,就来找我。”

保姆一脸焦急,她抿了抿干瘪的嘴唇:聂慧是她一手带大的,她没有女儿,只有一个儿子,对其是疼爱有佳。

管家瞟了她一眼,心中了然。

“你要实在担心,就去拿钥匙。”

对聂慧,他有些了解,小女孩娇生惯养,有时爱耍点小性子,不知什么原因老板给她请假修养。

想来是身体不适,但问了,老板说无碍。

主人家说没事,他也不好再提,但王妈跟她更亲近,关心难免。

保姆愣了一下,接着喜笑颜开:“谢谢您!”

话音刚落,王妈大步流星的往前赶去,管家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内,复又抬头看了看二搂右边的窗户。

白色的纱幔遮挡住了他的视线,什么也看不见。

漆黑的房间内,静谧如古墓。

突然,床上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,紧跟着悉悉索索的声音:那是身体和丝被摩擦造成的响动。

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。

聂慧睡的迷迷糊糊,只觉得浑身酸痛,她不甚清醒的脑子,慢了半拍:疼死了,这是怎么回事?

半晌,她才挑开沉重的眼皮。

四周伸手不见五指,她用力的眨了眨干涩的双眼,下一刻,不堪的记忆迅速回颅,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现。

“不……”她低叫了一声。

话一出口,只觉得喉咙痛痒难当,这痛似乎会传染,连带着身体越发的沉重,女孩不禁翻了下身。

“咝咝!”

不知是牵动了哪里,令她呲牙咧嘴。

聂慧伸手,在床头处摸索了一会,好不容易找到灯的开关,她轻轻拍了一下,室内骤然通明。

突来的光线,让她本能的眯起了双眼。

很快她适应了亮度,小心翼翼的挑起眼皮,四周打量了一番后,将目光定在了墙上的挂钟。

——九点多了?

往常她应该在学校,可现在?

女孩尝试着动了动身体,仍然很疼,尤其是双腿之间,更像夹着一把刀,随时有可能割自己一下。

聂慧不禁眼眶一酸,就要落下泪来。

可想想又憋了回去,哭有什么用?有谁知道,又有谁来关心自己呢?尽管这么想,鼻头却更加酸麻。

下一刻,金豆子大滴落下。

她抹了抹眼睛,双手支着床铺,轻轻的坐起,只是这么简单动作,却让她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
女孩并不服输,继续伸出双腿。

脚碰到地面那一刻,她不得不咬紧了唇瓣,牙齿之间,几乎渗出血来,但她倔强的迈出了第一步。

好不容易捱到了洗手间,聂慧一屁股坐在马桶上。

胸前的睡衣沾在皮肤上,很不舒服,她低头一看,前面湿了一片,想来是刚才走路累的。

本想撒尿,可刚用力,下面如针刺般。

女孩只得夹紧蜜穴,谨慎的控制力道——哗哗……哗哗……哗……,水声断断续续,好不一会儿,才止住。

聂慧手扶着马桶边缘,想要站起,猛地听到敲门声,顿时心头一紧。

“谁?”她机警的问道。

“小姐,我是王妈,你在吗?”

女孩长出了一口气,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。

“在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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