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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的大柳树,欢快地舞动着修长的柳枝,真诚地欢迎我的归来:哈,小力,多年

不见啊,我们好想你啊啊,小力,还认识我们么,我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一

天天地成长起来的啊

望着沙沙作响的大柳树,我心头一热,兴奋不已地停下汽车,伸出哆哆颤抖

的手掌,饱含真情地拽住飘逸而来的长柳枝,轻轻地抚摸着:啊,可爱的大柳

树,我也好想你啊亲爱的,你还是那般的繁茂和健康祝你长寿祝你健康

我拽着长柳枝,深深地呼吸起来,立刻嗅闻到股股浓烈的、混合着泥土和稻

香以及粪肥的芬芳气味:好香啊,好醇厚的故乡气息啊

啊,小镇,故乡的小镇,在阳光、微风的沐浴和抚慰之下,她,还是那么纯

朴,那么宁静,那么祥和一排排青砖灰瓦的古老民宅错落有致地伫立在公路的

两侧,升腾着枭枭的炊烟,从那整洁、宽阔的院落里,不时地传出再熟识不过的

亲切乡音。

哟,听啊,听啊,快听啊那时断时续的、幸福的嘻笑、调逗之声,与新三

婶和老姑的嗓音是何等的相似啊;那雄鸡咯咯咯的嘶鸣之声,还有大黄狗的轻吠

之音,应该是奶奶家才会拥有的啊

我循声望去,嗨,这不是奶奶家么望着奶奶家那隐映在柳树林里的、深灰

色的、高耸的屋脊,我兴奋得纵身跃起,正欲狂呼乱喊一番,突然,本能的羞愧

感使我嘎然止住了喊叫,我将汽车悄悄地停在奶奶家的院外,满含柔情的目光久

久地扫视着奶奶家的宅院:奶奶,奶奶,你还生我的气么奶奶,奶奶,你还愿

意看见我么

突然,我的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,奶奶家古朴的宅院,变成一片朦朦胧胧的

写意画,我没有胆量喊出声来,一边默默地呼唤着:奶奶,奶奶一边启动汽

车,依依不舍地移开奶奶家

啊,生产队,这不是与奶奶家仅仅一墙之隔的生产队的大院子么看啊,破

败不堪的大队部;空空荡荡、穿风漏雨的大仓库;东倒西歪、早已没有任何牲畜

的牛棚、马圈;乱纷纷的院落里,残破的铁锄、铡刀,随意丢抛,呈现着一幅让

我沮丧的衰败之相。

汽车继续往西游移而去,啊,池塘,这不是故乡的小池塘么,这不是给予我

无限幸福回忆的小池塘么,望着那清莹的水面,嗅闻着扑鼻的芳香,孩提时代,

光着屁股,晃动着小,一身水淋地与伙伴们嬉玩打闹的场景放电影般地从脑

海里浮现而过。

哇,水泊凉亭汽车绕过微波泛起,凉意爽心的小池塘,紧邻着开阔的水

面,三叔那栋未经任何部门批准而随意搭建起来的、简陋不堪的,被乡邻们戏称

谓“水泊凉亭”的红砖小平房,依然孤傲地、我行我素地、不可一世地伫立在那

片茂密的柳树林的边缘。

我将汽车停滞在三叔逍遥宫般的水泊凉亭前,再也不肯移动一下,我没有勇

气跳下汽车,冲进三叔的逍遥宫去,却又心有不甘地就此悄然无声地溜之乎也,

我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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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跳下汽车,冲进三叔的逍遥宫去,却又心有不甘地就此悄然无声地溜之乎也,

我依着车窗,眼里擒着无限伤感的泪珠,长久地凝视着孤零零的水泊凉亭,凝视

着,凝视着,凝视着,凝视着

也不知过了多少个难挨的分分钞钞,突然,逍遥宫的木板门无声无息地被人

推开,一个体态丰盈、腰身壮硕的女人,扎着溅满猪血的脏围裙,扬着肥实的,

同样沾满血污的手掌,踏着没膝的绿草,欢快地向我奔跑过来:“小力子,嘿,

混小子,小骚蛋子”

“三婶,”我由衷地呼唤一声,滚滚的泪水终于彻彻底底地糊住了

双眼,新三婶快步如飞地跑到车前,将我拽出汽车:“这个混小子,到家了,怎

么不进屋呐,坐在车里,傻瞅个什么哟,快,跟三婶进屋去,嘻嘻,你三叔正喝

酒呐,跟你三叔喝两杯吧”

“啊,”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,被新三婶热情有加地推进三叔那烟雾迷

弥、酒气喷鼻的逍遥宫里,三叔早已是七分沉醉,三分清醒,见我进来,既威严

又慈祥地从热滚滚的土炕上站起身来:“大侄啊,到了三叔的家门,为什么不进

三叔的屋啊,还生三叔的气呐”

“不,不,”我拼命地摇着脑袋,心中暗暗嘀咕道:三叔,我哪敢生你的气

哟,我是怕你生我的气哟:“不,不,三叔,我是怕你”

“嗨,”三叔红头胀脸地摆摆手:“算了,算了,孩子小,不懂事,算了

吧,别提那些不痛快的事啦,无论怎样,无论到哪天,你都是张家的骨血啊,算

了,算了,大侄子,来,咱爷俩干一杯”

“干”

一杯热酒下肚,我的心里立刻感觉到空前的温暖和无尽的舒爽,望着三叔笑

嘻嘻的面容,我敢肯定,这一杯酒,将彻底了却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去;这一杯

酒,将重开我未来的生活。下载楼 w.xiazailou.com我兴奋地放下酒杯,脱掉皮鞋,纵身跃上土炕,身后

的新三婶还是那般的风骚,骂骂咧咧地拍打着我的屁股:“嘻嘻,这混小子,还

是那么淘气总是长不大”

我意外地回归故乡的消息立刻不胫而走,四面八方的亲属乡邻闻讯纷纷赶

来,三叔凌乱不堪、烟雾缭绕的水泊凉亭顿时喧嚣起来。

奶奶来了,她依然是那么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,喋喋不休地整理着我的衣

领:“咂咂,出这么远的门,却穿得这么薄,着凉可咋办啊”

二姑来了,她默默地坐到我的身旁,轻柔地抓掐着我的手臂:“这小子,长

得更壮实了,瞧这胳膊,比铁还硬啊”

八爷来了,他乐合合地爬上土炕:“小免崽了,来,跟八爷干一杯”

“干”

“”

所有的亲人差不多都赶来看望我、问候我,唯独没有我日思夜想的老姑,更

别奢谈我的儿子小石头了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狂饮着烈性白酒,尽管对老姑

和小石头充满了思念之情,却断然不敢在众亲人面前,提及一个字,大家也都心

照不宣地,根本不谈及这个敏感的、难堪的、伤痕般的话题,仿佛从来没有发生

过,或者,老姑和小石头,早已从这个世界上,彻底地消失了,再也不存在了

“干”

“”

一杯又一杯的烈性白酒将我彻底击倒,直到今天,我也回想不起来,在那难

忘的一天里,我往肚子里灌了多少白酒,更无法想起自己是如何醉死过去的,也

不知道亲人们、乡邻们是何时叽叽喳喳地、三三俩俩地离开水泊凉亭的。

“水,”漆黑的深夜,难奈的饥渴将我从沉醉中扰醒:“水,

水,水啊”

“呶,”很快,一只水淋淋的大木瓢悄然移动我的面前:“给,小力子,水

在这呐”

“咕噜”我爬起身来,握住木瓢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,新三婶肥实的白手

紧握着大木瓢,在黑暗之中,均匀地喘息着,丰满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汗热味:

“嘿嘿,慢点喝,别呛着,混小子,没人跟你抢,慢着点”

“啊,”一番不顾一切的痛饮,我终于满意地推开了大木瓢,重新仰躺

下去:“哇,好解喝啊,故乡的水,还是那么的苦涩”

“嘻嘻,小骚蛋子”新三婶将木瓢放到窗台上,肥实的白手极为挑逗地掐

拧着我的面庞:“嘿嘿,混小子,长得更结实喽”

说着,新三婶那肥硕的身体重重地压迫下来,软绵绵的酥乳紧紧地贴在我热

滚滚的胸脯上,在新三婶的重压之下,我深深地呼吸着,贪婪地嗅闻着新三婶那

独特的、骚辣之中混合着浓烈猪腥的体味。

“喔,哟,”新三婶放浪地张开微热的珠唇,忘情地啃咬着我的面

庞,着我粗硬的胡茬,继尔,又将整个嘴巴堵住我的口腔,哧喽、哧喽地吞

咽着我口中的津液,同时,放肆无边地喘息着,呼出股股臊膻的,掺杂着剌鼻蒜

味的热气,把我搞得神魂颠倒,无法自抑地伸出厚厚的舌头,狂野地着新三

婶辣的口唇。

突然,我灼热难当的身体本能地激泠起来,一把推开新三婶红通通的、欲火

横喷的面庞:“三婶,三叔呐”

“嘻嘻,混小子,”新三婶得意洋洋地搂住我青筋直跳的脖颈,燥热的嘴巴

依然蒜味扑鼻:“小骚蛋子,你他妈的也知道怕个人啊,没事的,把心放到肚子

里吧,你三叔啊,嘻嘻,他抓猪去喽嘻嘻,”

“哈,”听到新三婶柔中带yin的话语,我顿时兴奋不已地搂住她那丰盈的、

热烘烘的粉颈,大嘴一张,放心大胆地狂啃起来。

新三婶则更为yin糜地亲吻着我,开张到极限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流溢着串串粘

稠的口液,一对轻薄地按揉着我的胸脯,两条大腿老练地摩娑着我毛茸茸的

双腿,胯间那个成熟剔透的肉包包yin荡地挑逗着我的。我一边与新三婶纵情

地亲吻着,一边忘乎所以抚摸着新三婶肥硕的、雪白的,温热的、泛着点点细细

颗粒的大腿,感受着空前的酥软和麻滑。

“喔,哟,哦,咦,”

新三婶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