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64部分阅读(2/2)

好书推荐:

就进了屋子。过了好一会,又“噔噔噔”地出来,手里捏着一个手绢裹着的小包。

大脚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手绢打开,又是一堆零零散散地钱。大脚数也不数,

一股脑塞在巧姨手里:“你看这些够不够,剩下不多了。”

巧姨本来是想着过来和大脚扯闲篇的,没成想却惹了这么一出,这心里更是

不落忍,手里拿着钱竟不知说啥才好了。

大脚看她那神情,却有些烦躁:“你说你现在咋别别扭扭的呢?就跟不是你

似地。咋现在还学了客气?你当是跟别人呢?看不上你这样的!”说完,白楞了

巧姨一眼,猫了腰去捅已经没有多少烟雾的蒿子堆。

“那中,我也不说啥了。”巧姨见大脚真得有些不高兴,终于不再推辞,数

了数钱揣进兜里:“等过些日子卖了席就还你。”

大脚又瞅了巧姨一眼:“你那几领席能卖几个钱?我又不是等米下锅,啥时

候富裕啥时候再说吧。”

巧姨张了张嘴还要说些啥,被大脚堵住了话头儿:“得了得了,假没三道的。”

想了想,又说:“往后对你那姑爷好点儿就行了。”说完,强自抿嘴一笑。

“那还用说!那是姑爷呢,还能不好?”巧姨大声地说。

“再好点儿,再好点儿。”大脚还是微微地笑,那笑容却多了份暧昧。

“还要咋好?就差给他供墙上了!”巧姨说,突然看见大脚满脸诡异,心里

一动:“你啥意思?咋着,还想俩闺女都给了他?”

“那我可不敢。”大脚笑意更浓:“那犯法的事咱可不干,你倒是敢给,我

也不敢收啊。”

“那你乐滋滋地寻思啥呢?”

“我能寻思啥啊,就是想让你对庆儿好呗。”大脚看也不看巧姨,自顾自地

弄着手底下熏蚊子的蒿子,耳朵却竖直了听着巧姨的动静,眼神儿也故作镇静地

从眼角往那里瞟。

“那还用你说!”巧姨手托着腮,眼睛盯着那慢慢燃起来的烟雾:“要说我

这半拉子丈母当得可是一点愧都没有,每次去好吃好喝不说,还得有眼力见儿!

瞅着小两口眼神不对了,就得赶紧腾地方,省得碍眼。“

“那就对了!”大脚扑哧一笑: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也得盯紧了,别出点儿

啥事儿。这还没过门呢,再砢碜喽。”

“砢碜喽?啥砢碜喽?”大脚冷不丁一说,巧姨没明白,打了一个锛儿,却

又立马醒过闷儿:“哦,你说那事儿啊,嘱咐了,每次都嘱咐。”

大脚扭脸看看巧姨,笑模滋儿地问:“跟谁嘱咐了?大巧儿还是庆儿?”

“废话,当然是大巧儿!我还能跟庆儿说这些?那我也忒不着调了。”

大脚撇撇嘴:“从小到大,你那不着调的事儿干得少啊?非得我说出来?”

姐俩个这段时间一直别别扭扭的,这样轻轻松松地聊天却是好久没有了,大

脚这么一说,巧姨倒来了精神儿:“嘿,你这话说得,我倒是想听听,我咋就不

着调了!”

“说就说,”大脚仍是笑着,瞟了一眼巧姨:“那年,是谁看男孩子撒尿眼

热,非得跟人家学要站着尿来着?结果尿一裤兜子?还有,是谁非要看看前街儿

臭小儿长没长毛,扒人家裤子来着?还有……”

“得得得,这都是啥时候的事情了,你咋还记得?”巧姨听大脚说起小时候

自己的荒唐事情,忍不住“格格格”地笑了个花枝乱颤。

“那咱就说你大了的事儿!那是谁,结婚第二天回门子,说巧儿她爸耍流氓

来着?”

巧姨笑得更是厉害:“行了行了,快别说了,那不是不懂事么。”

“那咱再说说你懂事之后的!和宝来扯,那不是你不着调……”大脚还要继

续说,被巧姨猛地喝住:“停!打住!那事别说了啊,悔死了都!再说了,那也

不算不着调,寡妇失业的,这事能少?”

“别人那样你就那样啊?就不怕孩子们没脸活人?”大脚这话确是说顺了嘴,

说出来便有些后悔。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竟是比巧姨还要惊人,人家心里明镜一

样,自己却犟着嘴胡吣,说出的话自己听着都有些害臊。

大脚心里早就认定了下午进来的人是巧姨,这么和她扯着也是想把话头儿往

那里引,等到两个人把话说得半透不透了,也就心照不宣了。这样,谁都存了脸

面,还没坏了交情。也许是以往数落巧姨惯了,居高临下地感觉竟咋也刹不住车。

大脚忍不住在肚子里又骂了自己:咋就没个眼色?那时侯这些话说得理直气

壮,今儿个,却当真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。

大脚一时间语迟,剩下的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,心里忐忑地嘀咕,手里拨

着柴火的木棍儿也没了章法。

巧姨却没多想,竟还有些窃喜:听大脚这话茬儿一定还不知道自己看见了她

和庆儿的事儿。这样也好,倒少了隔阂。那往后就当自己啥也不知道,人家家里

的事情,自己也少操那份闲心。老姐俩那么多年的交情,别再为这些破事弄得不

尴不尬的,那更是愁人了。

想到这些,巧姨吐了口气,又瞅了大脚,小声儿地说:“不都跟你说了嘛,

和宝来早就断了,咋又扯上了他。”

大脚也看了巧姨一眼,眼神里多了些抱歉,想了一想,却还是要把断了的话

头儿扯到关键的地方去,心一横,说:“那就不提了,那你现在闲着了?”

“当然,闲……着呢。”话虽不硬气,但巧姨也只好这么说。

大脚又看了巧姨,把话又往明里挑了挑:“我咋听说,你又有了人呢?”

巧姨终于有些心神不宁了,瞪着眼看着大脚:“谁说的?!”

“还能有谁?也不是外人,还不就是家里这几个。”

巧姨的心立马提溜到了嗓子眼儿:“谁?长贵?”

大脚悄么一笑:“我说是长贵了?你心虚啊?”

“我心虚个啥!没有就是没有!”巧姨看大脚的神色表情,终于认定长贵定

是啥都和她说了,立刻觉得有了些无地自容,自己一张脸臊得竟比这大热的天还

要火烫。但事已至此,却也无路可退,只好硬着脖子死扛到底,只要不是从自己

嘴里说的,那就打死也不能认!巧姨嘴里硬着,脑子里也转得飞快,寻思着怎么

组织下语言,把大脚的事情也点上一点,化被动为主动。

大脚心里也有些“突突”乱跳,就怕巧姨恼羞成怒,再把下午看到的事情嚷

出来,忙小声儿地跟了一句:“其实也没啥,我早就想开了。”

巧姨一时倒有些懵了,张着嘴竟发了呆,脑子里乱哄哄的,想起的话却有些

说不出口,只是呆呆地“啊?”了一声儿。

大脚再也不敢抬起脸去瞅巧姨,眼睛盯着手,手里拿着烧黑了半截的秫秸棍

下意识地搅着蒿子堆,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,说出的话就像是蚊子在哼哼:“还

是那话,往后对庆儿好点,就行了……再有,看见啥也别说了……

烂在肚子里呗。“

巧姨不错神儿地盯着大脚,大脚的脸色在烟雾笼罩下竟仍是一阵一阵地变换,

有尴尬有忐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楚。巧姨终于明白,老姐俩兀自在这里打着

哑谜,竟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
时间似乎有些停滞,只有袅袅的烟顺着微弱的风丝儿缓缓地升起,又远远地

散开。远处的天边,不时地有隐隐地闪电忽忽闪闪,稍顷,沉闷的雷声便滚滚而

来。

空气中越发闷热潮湿,两个女人的心里,更是被难以名状的一种情绪鼓噪地

坐卧不宁,却不知怎样打破这莫名的尴尬,只好默默地各怀心事呆呆地痴坐。

“这是要下了呢?”半天,还是大脚率先打破了沉默,仰头望望天,喃喃地

说。

“是啊,眼瞅着就下了……”巧姨伸了手,虚虚地接着,手心划过地只有淡

淡的烟雾,却没一丝雨滴。

大脚笑了笑,有些讪讪。抬眼皮扫了眼巧姨,正迎了巧姨瞄过来的光,姐俩

儿又刷地错开。大脚心里嘀咕,却想起了长贵,这恼人的东西偏偏这时候不在了,

要是杵在旁边,或许还可以拿他说个事儿呢。巧姨也惴惴地寻思,该是走呢?还

是就这么坐着?

“轰隆”一个炸雷,稀稀拉拉地雨点儿终于打了下来。落在身上的那一刻,

大脚和巧姨竟不约而同地暗暗松了口气,如释重负。这老天真得有眼呢,雨来的

恰到好处。

巧姨嗖地跳起来,嘴里急促地念叨着:“下啦下啦。”然后招呼也不打,忙

不迭地往外窜。大脚立起身,也惶惶地往屋里奔。

刚刚进屋,待回身的功夫,大门人影一闪,那长贵也回来了。

长贵喘吁吁地跑进屋子,摩挲着头,头发上薄薄地有些洇湿,被手胡噜得水

星儿四溅。大脚躲着,嘴里忍不住数落:“下雨知道回来了?咋不浇死你!”

长贵没言声儿,眼望着外面越下越烈的雨,却有些意犹未尽的神态。

“瞅!还瞅!你要不想回来,干脆睡外面呗!”大脚白楞着他,嘴里面不咸

不淡地念叨。

长贵还是没言声儿,心里却腹诽:你当我愿意回来?倒真想睡哪呢!想到这

儿,长贵眼前又晃悠起那个肉呼呼白花花地身子,一闪一闪地,闪得他心跳。

长贵这是从宝来家跑回的。

傍晚几个闲汉在村口胡扯,不知什么时候,那宝来媳妇便凑了进来。宝来不

在家也有多时了,这胖娘们许是闲得很了,每日里得空儿便东家西家地串。长贵

几个人正海阔天空的聊,把自己见过或没见过的事情都翻了出来,喜笑颜开地兴

致勃勃。宝来媳妇在一旁时不时地插上几句,遇到逗乐的,便“嘎嘎嘎”地笑,

每次都笑得那一身肥膘突突地乱颤。

不知道是谁,提起了眼下时兴的家具。说现在城里面都时兴去家具城买了,

不兴自己做了。头些年那些个五斗橱高低柜也被掏了汰,后上沟那谁谁谁,光靠

收这些破烂都发了财,都是往下面庄里倒腾,要的人可多呢。有人便说长贵:

“你不是会木匠手艺么?也去收上些,自己个翻翻新,那又是好家具。”

长贵嘿嘿地笑,却不应声。

宝来媳妇却说了:“你当是人就可以倒腾那个?我家宝来说了,那些个拾破

烂的都连着呢,你个外人,门儿都不让你摸!”众人说“也是”。

“现在啥都是成帮结伙的,就是咱这种庄稼的,买个化肥,不也得凑一拨儿

才能讨个好价不是?”

大家纷纷点头,又不由得长吁短叹一番。

宝来媳妇突然想起来啥,用脚捅了捅蹲在那里抽烟的长贵:“嘿,我咋就忘

了呢,你会木工啊!”

长贵抬起头:“咋啦?”

“我家倒粮食的斗都快散了,你得帮我拾捣拾捣。”

众人起哄:“那快去,寡妇失业的,该帮就得帮!”

“操你妈的!你们媳妇儿才寡妇呢!”宝来媳妇笑着骂。

众人依旧拿她打岔:“那宝来都走了,再勾搭个城里的媳妇,你不跟寡妇差

不多了?”

“他娘个纂的!他敢!把他鸡芭剁下来!”胖娘们儿一脸狰狞,回身又拽长

贵:“紧着!现在就去!”

众人又哄:“紧着紧着!再把胖娘们儿急个好歹的!”

宝来媳妇嬉笑着又骂,见宝来起了身,扭嗒扭搭地紧着往回赶。众人在他们

身后哄堂大笑。

这些年宝来没少往家里倒腾钱,一水的青砖大瓦房刚盖了没两年。黑漆漆的

油亮大门紧紧闭着,上面过年时贴得对联虽然还齐整,却也有些斑驳潲色。

门没上锁,宝来媳妇走在前面,双手一推便开了,然后把长贵往里让。

长贵闷声不响地跟着进去,眼末前扭着宝来媳妇。磨盘似地屁股随着水桶般

的腰左右晃着,每走一步突突直颤,看在长贵眼里,竟有了几分煎熬。

长贵赶紧停下,两只手攥在一起拧着蹭,嘴里吭吭唧唧地问:“在哪呢,我

给你瞅瞅。”

宝来媳妇回转身,一脸的笑,拿过一个板凳让长贵坐下:“不急不急,我这

就给你去取(qiu三声)。”

“中中。”长贵欠身坐下,有些局促,像是秃老鸹钻进了喜鹊窝。

宝来媳妇闪身进屋,一会儿,手里面拎了个木斗走了出来:“你瞅瞅,还能

修修不?”她把木斗递过去,长贵忙站起来接住。

木斗有些年头了,包角的铁片有些已经脱落,隼却仍是咬合着只是有些松动。

长贵捏住了左右框了框,说:“要是原样儿的,得拿胶粘呢,再把角皮箍好,

就行了。”

“哪有胶啊,不用不行么?”宝来媳妇伸了手去捏松动的地方,手指浑圆润

泽,手背上一溜儿肉坑儿。

长贵忙挪开眼睛:“也行,那就得钉钉子了。”

“那就钉呗,等着,我去拿。”宝来媳妇站起身又回去,很快,手里抓了一

把钉子回来,“你看看,这么大的行么?”

“行行,有几个就中。”长贵在宝来媳妇手里挑着拣着,手指触动手心,有

一丝不易察觉的温热传过来。宝来媳妇却有些痒了,手瞬地缩回去又急忙展回来,

继续让长贵在手心里挑。

长贵却已经拣好了合适的钉子,抄起羊角锤铛铛地钉了起来。宝来媳妇蹲下

去,手把着木斗,帮他固定。长贵一锤锤砸下去,稳准狠。宝来媳妇胖胖地胳膊

架在那里,每凿一下便抖上一抖,带动着身子也颤上一颤。胳膊上的肉白嫩喧软,

随着抖动轻微攒动。身子上那一袭薄衫也越发紧绷了,紧紧地裹在她厚实的背上,

前襟却松弛了下来,宽松的领口敞开一条大大的缝隙。那里面两团饱满鼓胀的肉,

白花花堆成了两座山,像两个肉滚滚的兔子忽而探头忽而隐身。

那长贵眼角扫过,竟看得有些呆了。

“去,看啥呢,紧着。”宝来媳妇突然胳膊肘一桶,桶得长贵一个激灵,锤

子差点凿偏,惶惶地停住。

宝来媳妇却没有怒恼,嘴角含笑,瞟上了一眼:“大脚那是人精呢,不比我

好看?咋还没够呢。”

长贵木讷的不知所措,喘着粗气“啊”了一声儿。宝来媳妇又是一桶:“紧

着吧,天要下雨了。”

“中了,中了。”长贵忙站起身,手攥了木斗用力的往地上墩了墩。那木斗

的确坚固如新,再没有了刚才的歪歪扭扭。宝来媳妇接过来,翻来覆去的端详,

胖脸乐成了一朵花:“就说么,长贵不声不哈的,那手还真巧呢。这大脚,摊上

了。”

长贵嘿嘿地乐,扭头就要走,被宝来媳妇一把拽住:“咋这就走?咋也要喝

点水啊。”

“不了,不了。要下雨了,回了,回了。”长贵低着头,脸红成了茄子。

宝来媳妇扑哧一笑:“那没事儿就来呗,我这儿还有活呢。”

“成成,有啥活儿就叫我。”

长贵答应着,唯唯诺诺地闷头往外走,心里却有了些期盼。这胖娘们虽说长

得不是那么可人,却胜在丰腴饱满。就像个猪肘子,虽说腻人却真是解馋。于是,

长贵竟有了些蠢蠢欲动,回去的路上步履也越发的轻快,那漫天飘洒的雨丝打在

身上头顶,竟也变得温馨柔顺了。

雨越下越大,雨幕被风打得不断改变倾注的方向,忽而齐刷刷掠过院子在婆

娑的枝杈中打下一片落叶,忽而劈头盖脸往未关的屋门扫来,将门槛里面的地面

浸湿。

长贵的喘息却仍未停住,胸腔里竟像踹了个火捻越来越烫,又好似宝来媳妇

胸脯上那两个兔子窜进了自己的身子。

大脚却不知?br /